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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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日向望月的話相當真情實感, 不過弗朗西斯沒有任何共情。
他虛偽地笑了笑︰“因為我以前也在橫濱生活過。”其實是在橫濱的貧民窟長大的弗朗西斯如是說道。
而弗朗西斯這樣說玩完，卻發現日向望月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有力了, 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崇敬感？
弗朗西斯︰“……”錯覺嗎？
日向望月收回目光，然後聽到弗朗西斯指了指身邊的那位不認識的青年︰“鑒於歐爾格蕾特小姐的要求, 我的手下馬克?吐溫同樣精通日語和英語。”
馬克?吐溫順著弗朗西斯的介紹向前走了一步頷首，然後又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弗朗西斯這個“同樣”用的就很精妙了, 至少弗朗西斯可能就有點嘲諷的意味。
日向望月搔搔臉頰, 不過卻意外的沒有不好意思。
她大概猜到了太宰尼昨天的行為有些報覆組合的意味，不過肯定不止這些, 但深層次的原因她猜不到。
日向望月略思考了下, 然後下意識就想到了異能特務科。
……原來如此, 異能特務科嗎。
她註意力回到現實，然後順著弗朗西斯的話沖著馬克?吐溫一點頭。不過接著她略有遲疑了些, 有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馬克?吐溫這個名字。
真的超有名啊, 這個名字。
不過日向望月沒想在這個上一次橫濱戰爭的罪魁禍首面前閑聊, 於是她直接開口回歸正題
“聽說你需要我的幫助？”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弗朗西斯臉上尖銳的表情頓時收斂了起來，他原本在桌子上輕點的手指一頓, 然後坐直了些。
“我聽我的屬下說，歐爾格蕾特小姐擁有覆活人的能力？”弗朗西斯說話時有所保留，沒有直接點名他求人的態度。
而日向望月根本懶得理會他的話術，直接道︰“所以就是想求我覆活人。”
弗朗西斯呼吸一窒，因為日向望月這樣說已經是側面證明了她可以逆轉生死。
這世界上能有幾個人生命中沒有過對於逝去的親友的遺憾呢？
人的一生成長中，年輕人的長大總是伴隨著老人的更替，這就是人類這個群體的更新換代。
哪怕不是因為意外, 哪怕只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人有多少不曾有過對逝去的人的追思和懷念？
不說這些，人類是一個從本能上希求永生的生物，如果有人擁有覆活的能力，那麽是不是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能夠造就永生不死的奇跡？
——所以，逆轉生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個極其恐怖的能力。因為它代表著人類的欲望。
而日向望月說出來的時候似乎並不懼怕自己的力量被別人覬覦，像是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無比的自信。
弗朗西斯聰明的沒有在這個點上細究下去，但他有些缺少應付這樣的開門見山的提問方式，因為生意人都講究藏一手，喜歡彎彎繞繞的不說出自己的意圖。
弗朗西斯︰“是的，我想請你——覆活我的女兒。”
日向望月看了他這看起來就很生疏的低姿態一眼，然後表情變得淡淡，道；“那我為什麽要答應你？答應你這個襲擊橫濱平民百姓的戰爭罪犯。”
這話不好回答。
不管怎麽回答都落不得好。
所以說如果那次戰爭他不是落敗方就好說話了。
弗朗西斯眼楮一閃，然後道︰“如果你能覆活我的女兒，為此，我可以付出你想要的報酬。”
日向望月冷淡道︰“你覺得你有什麽是我沒有並且需要向你索求的嗎？”
她沖著弗朗西斯冷哼一聲，態度看起來並不好，但又在氣氛冷凝之前道︰“不過我今天讓你過來也不是為了耍你，有件事倒是你可以做的。”
日向望月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把對中島敦的懸賞弄掉，以後也不準再打那本書的主意。我知道這個懸賞是包括你在內的三個組織共同的懸賞，你將這個懸賞幹凈的弄掉，而且以後也不能再有對中島敦的懸賞。”
日向望月又想起來尼桑的建議，於是又道︰“還有，你出的賞金給我，作為你傷害橫濱的懲罰。”
反正這個組合的人要敦君的目的就是找到書覆活女兒，既然她實現了他的終極目的，那要走他出的賞金也毫無問題。
以後也不能再有的意思是說，不僅是這一次，如果以後黑道上再出現對中島敦的懸賞他也要弄幹凈嗎？
弗朗西斯玩味地琢磨了一下，雖然有些麻煩，不過以他的財勢來說到也不在話下。
至於錢，這對他來說就更不是問題了。
雖然弗朗西斯本來有打算找到了書的話利用書再制造財富，先前的賞金也算是一本萬利的投資，不過對他來說錢是力量，但也只是力量，比不上家人重要。
所以他很快就答應了︰“可以。如果歐爾格蕾特小姐確實能覆活我的女兒的話，我可以保證這些都不是問題。”
“書的話……”弗朗西斯頓了頓，原來歐爾格蕾特也是書的知情者嗎，“我尋找書也只是為了覆活我的女兒而已。”
但弗朗西斯又頓了頓，加上了一句︰“但是我又該如何相信歐爾格蕾特小姐你有覆活的能力呢？”
“那行，你過來，我先表現一二，剩下的等你完全做好了再完成。”日向望月點點頭，然後平靜的目光落在弗朗西斯身上，“你最好別想著用空口支票來敷衍我。”
弗朗西斯一臉莫名地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而日向望月說完便沖太宰治點點頭，下一瞬間，弗朗西斯和她立刻就出現在了一個冰天雪地的環境中間。
周圍的堅冰可絲毫不帶作假的，這溫度叫人渾身打顫。弗朗西斯從夏日的橫濱突然出現在這，全身的寒毛都被凍得豎了起來，直到他用了異能增強了身體素質才感覺好了些。
反倒是歐爾格蕾特，她穿著夏日輕薄的裙裝，站在這冰天雪地還有凜凜寒風呼嘯的環境中竟像是絲毫沒有感覺似的。
“這是哪裏？南極嗎？”弗朗西斯以為日向望月是傳送到了南極這種杳無音信的地點以便避開其他人可能存在的窺視。
日向望月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他︰“你女兒叫什麽？”
“塞爾達?斯科特?基?菲茨傑拉德。”弗朗西斯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劃過了一絲柔情，因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就叫做這個名字。
日向望月在心裏念叨了一遍。
……有點長。
然後她又問道︰“她的長相是什麽樣的？”
弗朗西斯拿出了他的錢包，而錢包中的照片就是他和妻子和女兒的合照。幸好他有隨身攜帶照片的習慣。
日向望月接過照片認真記下了她的長相。
她閉上眼楮，實則在凈土中開始尋找弗朗西斯女兒的靈魂。
弗朗西斯就看著歐爾格蕾特眼楮閉了一會兒，然後睜開眼楮深呼一口氣，眼楮微瞇對他露出一個覆雜的表情。
這麽多外國人的臉——實在難以分辨啊，看得她都快臉盲了。
日向望月放棄了自己尋找，然後忽然想起來還可以用人類自己的DNA序列來尋找亡者的靈魂，於是她松了口氣︰“你的女兒的屍體在哪裏？”
在聽到弗朗西斯說他的女兒已經被下葬在美國的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後，她眨了眨眼楮。
雖然弗朗西斯保證了他可以將女兒的屍體挖出來後空運過來，但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算了，太麻煩了。而且你的女兒未必希望自己被打擾。”她想了想，然後，擡眼打量了下弗朗西斯，“——就用你的血液吧，也差不多了。”
說完她又語氣微妙地問了一句︰“她是你的親生的女兒對吧。”
“塞爾達當然是我的女兒！”弗朗西斯理所當然地道。
日向望月敷衍地點點頭，心道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其實她一點不在乎，只是借用DNA尋找亡者的靈魂而已。
——不過，可別這一不小心還弄出來了個家庭倫理劇來了。日向望月心中閃電般的劃過這一道念頭。
“那麽給我你的血液吧。”日向望月命令道。
弗朗西斯後背挺直了些，顯得有些僵硬，表情也嚴肅了些︰“需要我多少的血液？”
日向望月看了弗朗西斯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他誤以為這是要他提供血液為代價來覆活生命，甚至是有需要以命換命的危險。
“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用來引導靈魂而已。”日向望月道，好笑地解釋了一句，“再說了，要你承擔覆活的代價的話你根本承受不起。擔心的話，給我你連根拔出的頭發也可以。”
弗朗西斯這才放心了些，但也只是一些，畢竟他對於覆活什麽的根本毫不了解，他對歐爾格蕾特也不是毫無戒心。
“不過，不是所有亡者都還對人世間有所留念。進入過凈土的靈魂都已經得到了安寧，他們未必喜歡自己被生者打擾。” 日向望月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弗朗西斯這件事。
弗朗西斯顯然沒聽進去，他一臉顯而易見的敷衍了日向望月︰“我知道了。”
日向望月瞇了瞇眼楮，見此也不再說什麽。
弗朗西斯用鑰匙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心，然後就看著自己掌心冒出的血液忽然以不合物理法則的約束反重力地向上飄去，然後飛到了歐爾格蕾特面前的空中
倏忽間，血液失去了力量的控制向地面墜落，同時地面上忽然破土而出伸出一截樹枝——也許是樹枝——在弗朗西斯完全看清楚發生的情況之前，那截遺留在地面上的樹枝忽然長大變作了人類的形狀。
弗朗西斯的呼吸已經在自己無意識的時候停止了，他本能地瞪大了眼楮，呆呆地註視眼前的一幕。
他以為歐爾格蕾特所說的“展示”只是構造出一個塞爾達的身體，或許還有呼吸，但他沒想到歐爾格蕾特所謂的“展示”竟然已經給了他一個活蹦亂跳的、與活人無異的塞爾達。
當弗朗西斯看到女兒在這泥土構成的身體裏睜開眼楮時，他的喉嚨就已經像是堵住了一樣；而當她看到女兒剛剛蘇醒時仍然維持著困惑的表情，卻已經用熟悉的本能喊了他一聲“Dady？”時，弗朗西斯這樣的男人在自己沒發現的時候就已經留下了眼淚。
“塞爾達——”
弗朗西斯用著很小很小、像是怕驚醒什麽的聲音對著自己失而覆得的珍寶輕輕喚道。
作者有話要說︰望月︰當前試用版為不斷掉渣的“穢土轉生”，如需完全版的“輪回轉天生之術”麻煩結清尾款。
這邊沒白絕，我魔改大筒木輝夜用十尾的枝條來代替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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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弗朗西斯這樣說玩完，卻發現日向望月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有力了, 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崇敬感？
弗朗西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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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吐溫順著弗朗西斯的介紹向前走了一步頷首，然後又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弗朗西斯這個“同樣”用的就很精妙了, 至少弗朗西斯可能就有點嘲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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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猜到了太宰尼昨天的行為有些報覆組合的意味，不過肯定不止這些, 但深層次的原因她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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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註意力回到現實，然後順著弗朗西斯的話沖著馬克?吐溫一點頭。不過接著她略有遲疑了些, 有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馬克?吐溫這個名字。
真的超有名啊, 這個名字。
不過日向望月沒想在這個上一次橫濱戰爭的罪魁禍首面前閑聊, 於是她直接開口回歸正題
“聽說你需要我的幫助？”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弗朗西斯臉上尖銳的表情頓時收斂了起來，他原本在桌子上輕點的手指一頓, 然後坐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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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呼吸一窒，因為日向望月這樣說已經是側面證明了她可以逆轉生死。
這世界上能有幾個人生命中沒有過對於逝去的親友的遺憾呢？
人的一生成長中，年輕人的長大總是伴隨著老人的更替，這就是人類這個群體的更新換代。
哪怕不是因為意外, 哪怕只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人有多少不曾有過對逝去的人的追思和懷念？
不說這些，人類是一個從本能上希求永生的生物，如果有人擁有覆活的能力，那麽是不是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能夠造就永生不死的奇跡？
——所以，逆轉生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個極其恐怖的能力。因為它代表著人類的欲望。
而日向望月說出來的時候似乎並不懼怕自己的力量被別人覬覦，像是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無比的自信。
弗朗西斯聰明的沒有在這個點上細究下去，但他有些缺少應付這樣的開門見山的提問方式，因為生意人都講究藏一手，喜歡彎彎繞繞的不說出自己的意圖。
弗朗西斯︰“是的，我想請你——覆活我的女兒。”
日向望月看了他這看起來就很生疏的低姿態一眼，然後表情變得淡淡，道；“那我為什麽要答應你？答應你這個襲擊橫濱平民百姓的戰爭罪犯。”
這話不好回答。
不管怎麽回答都落不得好。
所以說如果那次戰爭他不是落敗方就好說話了。
弗朗西斯眼楮一閃，然後道︰“如果你能覆活我的女兒，為此，我可以付出你想要的報酬。”
日向望月冷淡道︰“你覺得你有什麽是我沒有並且需要向你索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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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望月又想起來尼桑的建議，於是又道︰“還有，你出的賞金給我，作為你傷害橫濱的懲罰。”
反正這個組合的人要敦君的目的就是找到書覆活女兒，既然她實現了他的終極目的，那要走他出的賞金也毫無問題。
以後也不能再有的意思是說，不僅是這一次，如果以後黑道上再出現對中島敦的懸賞他也要弄幹凈嗎？
弗朗西斯玩味地琢磨了一下，雖然有些麻煩，不過以他的財勢來說到也不在話下。
至於錢，這對他來說就更不是問題了。
雖然弗朗西斯本來有打算找到了書的話利用書再制造財富，先前的賞金也算是一本萬利的投資，不過對他來說錢是力量，但也只是力量，比不上家人重要。
所以他很快就答應了︰“可以。如果歐爾格蕾特小姐確實能覆活我的女兒的話，我可以保證這些都不是問題。”
“書的話……”弗朗西斯頓了頓，原來歐爾格蕾特也是書的知情者嗎，“我尋找書也只是為了覆活我的女兒而已。”
但弗朗西斯又頓了頓，加上了一句︰“但是我又該如何相信歐爾格蕾特小姐你有覆活的能力呢？”
“那行，你過來，我先表現一二，剩下的等你完全做好了再完成。”日向望月點點頭，然後平靜的目光落在弗朗西斯身上，“你最好別想著用空口支票來敷衍我。”
弗朗西斯一臉莫名地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而日向望月說完便沖太宰治點點頭，下一瞬間，弗朗西斯和她立刻就出現在了一個冰天雪地的環境中間。
周圍的堅冰可絲毫不帶作假的，這溫度叫人渾身打顫。弗朗西斯從夏日的橫濱突然出現在這，全身的寒毛都被凍得豎了起來，直到他用了異能增強了身體素質才感覺好了些。
反倒是歐爾格蕾特，她穿著夏日輕薄的裙裝，站在這冰天雪地還有凜凜寒風呼嘯的環境中竟像是絲毫沒有感覺似的。
“這是哪裏？南極嗎？”弗朗西斯以為日向望月是傳送到了南極這種杳無音信的地點以便避開其他人可能存在的窺視。
日向望月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他︰“你女兒叫什麽？”
“塞爾達?斯科特?基?菲茨傑拉德。”弗朗西斯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劃過了一絲柔情，因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就叫做這個名字。
日向望月在心裏念叨了一遍。
……有點長。
然後她又問道︰“她的長相是什麽樣的？”
弗朗西斯拿出了他的錢包，而錢包中的照片就是他和妻子和女兒的合照。幸好他有隨身攜帶照片的習慣。
日向望月接過照片認真記下了她的長相。
她閉上眼楮，實則在凈土中開始尋找弗朗西斯女兒的靈魂。
弗朗西斯就看著歐爾格蕾特眼楮閉了一會兒，然後睜開眼楮深呼一口氣，眼楮微瞇對他露出一個覆雜的表情。
這麽多外國人的臉——實在難以分辨啊，看得她都快臉盲了。
日向望月放棄了自己尋找，然後忽然想起來還可以用人類自己的DNA序列來尋找亡者的靈魂，於是她松了口氣︰“你的女兒的屍體在哪裏？”
在聽到弗朗西斯說他的女兒已經被下葬在美國的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後，她眨了眨眼楮。
雖然弗朗西斯保證了他可以將女兒的屍體挖出來後空運過來，但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算了，太麻煩了。而且你的女兒未必希望自己被打擾。”她想了想，然後，擡眼打量了下弗朗西斯，“——就用你的血液吧，也差不多了。”
說完她又語氣微妙地問了一句︰“她是你的親生的女兒對吧。”
“塞爾達當然是我的女兒！”弗朗西斯理所當然地道。
日向望月敷衍地點點頭，心道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其實她一點不在乎，只是借用DNA尋找亡者的靈魂而已。
——不過，可別這一不小心還弄出來了個家庭倫理劇來了。日向望月心中閃電般的劃過這一道念頭。
“那麽給我你的血液吧。”日向望月命令道。
弗朗西斯後背挺直了些，顯得有些僵硬，表情也嚴肅了些︰“需要我多少的血液？”
日向望月看了弗朗西斯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他誤以為這是要他提供血液為代價來覆活生命，甚至是有需要以命換命的危險。
“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用來引導靈魂而已。”日向望月道，好笑地解釋了一句，“再說了，要你承擔覆活的代價的話你根本承受不起。擔心的話，給我你連根拔出的頭發也可以。”
弗朗西斯這才放心了些，但也只是一些，畢竟他對於覆活什麽的根本毫不了解，他對歐爾格蕾特也不是毫無戒心。
“不過，不是所有亡者都還對人世間有所留念。進入過凈土的靈魂都已經得到了安寧，他們未必喜歡自己被生者打擾。” 日向望月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弗朗西斯這件事。
弗朗西斯顯然沒聽進去，他一臉顯而易見的敷衍了日向望月︰“我知道了。”
日向望月瞇了瞇眼楮，見此也不再說什麽。
弗朗西斯用鑰匙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心，然後就看著自己掌心冒出的血液忽然以不合物理法則的約束反重力地向上飄去，然後飛到了歐爾格蕾特面前的空中
倏忽間，血液失去了力量的控制向地面墜落，同時地面上忽然破土而出伸出一截樹枝——也許是樹枝——在弗朗西斯完全看清楚發生的情況之前，那截遺留在地面上的樹枝忽然長大變作了人類的形狀。
弗朗西斯的呼吸已經在自己無意識的時候停止了，他本能地瞪大了眼楮，呆呆地註視眼前的一幕。
他以為歐爾格蕾特所說的“展示”只是構造出一個塞爾達的身體，或許還有呼吸，但他沒想到歐爾格蕾特所謂的“展示”竟然已經給了他一個活蹦亂跳的、與活人無異的塞爾達。
當弗朗西斯看到女兒在這泥土構成的身體裏睜開眼楮時，他的喉嚨就已經像是堵住了一樣；而當她看到女兒剛剛蘇醒時仍然維持著困惑的表情，卻已經用熟悉的本能喊了他一聲“Dady？”時，弗朗西斯這樣的男人在自己沒發現的時候就已經留下了眼淚。
“塞爾達——”
弗朗西斯用著很小很小、像是怕驚醒什麽的聲音對著自己失而覆得的珍寶輕輕喚道。
作者有話要說︰望月︰當前試用版為不斷掉渣的“穢土轉生”，如需完全版的“輪回轉天生之術”麻煩結清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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